慌慌的帮她按住流血的手腕,冲着门大喊道:
“阿戒!”
阿戒在院子里守着,听到声音赶紧冲进来,还没看清怎么回事,就听霍时玄吼道:
“请大夫!”
阿戒刚看到地上的一滩血,来不及多想,应了一声就往外跑。
庄绾软绵绵的倒在霍时玄怀里,流散的意识被他的声音喊醒了些,她艰难的扯着他的衣袖。
“别.....别救我,求求你,别救我......别救”
她好不容易有个机会,她想去找爹娘,找大哥长姐,她太想他们了。
霍时玄低头,对上她饱含祈求的目光,心中一震,却是恶狠狠道:
“你想死可以,但是不能死在小爷的院子里!晦气!”
说罢,他从衣摆上撕了一块布给她缠住手腕,然后把她打横抱起放在美人榻上。
庄绾想反抗,奈何浑身没有一丝力气,脑子昏昏沉沉的很快没了意识。
大夫来的很快,给庄绾重新处理了伤口,又开了些进补的药,语重心长的交代了几句才离开。
霍时玄盯着庄绾惨白的脸色,端详了一会,然后踹开旁边的椅子往外走,气势汹汹的一路冲进霍老爷霍勇的院子。
“老头!你什么意思!你送我一个寻死觅活的女人是想恶心我是不是!”
霍勇正在进晚膳,一块腊鹅肉刚塞进嘴里,就被霍时玄一声怒吼吓得手一哆嗦,筷子掉在地上,连同那块腊鹅肉。
“逆子!你跟谁说话呢!”
霍勇气的直骂,霍时玄两手叉腰瞪着他,气急败坏道:
“别扯废话!你把那晦气的女人送我院里到底什么意思!”
他把庄绾割腕的事说了一遍,说完还不忘骂道:
“我正纳闷呢,你怎么会给我送美人,老头,你是不是咒我早点死呢!”
霍勇听说庄绾割腕,大吃一惊,也顾不上生气了,刷的一下站起来。
“人怎么样?没事吧?”
霍时玄冷哼,“要真死了,我肯定把人送你床上去!”
霍勇一听人还活着,大大松了口气,他看一眼气急败坏的霍时玄,然后朝一旁伺候他喝汤的七姨娘崔氏挥挥手。
“你出去,我跟老六说两句话”
崔氏进门才几个月,惊讶于父子之间的相处方式,却也不敢多问,起身施了礼后,腰身款款的走了。
等人离开后,霍勇招手让霍时玄坐下,霍时玄不理他,腰板反倒站的更直更挺拔,见此,霍勇气笑了。
“行,你就站着吧!”
霍时玄烦他啰嗦,“赶紧说,不然我瞧着刚才那崔氏不错,明日我就把她也踹水里”
霍勇气的哼哼两声,抚着胡须叹道:
“那姑娘,是勤王府的婢女,勤王离京时,把府里的人都遣散了,良太妃见那姑娘无处可去,就帮她寻了一门亲事,也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你了”
这个回答,完全出乎霍时玄的意料。
良太妃?那不是勤王的生母吗?霍家怎么跟宫里的人扯上关系了?
霍勇见他一脸惊疑,幽幽一叹,不疾不徐的解释着。
“良太妃,其实是你姑姑”
他爹霍守义有四个孩子,三子一女,他排老三,后面有一个妹妹,就是当初进宫的良妃霍梅。
霍家原是做官的,霍梅入宫后,备受先帝宠爱,仅一年时间就被册封为妃,霍守义也是父凭女贵,从一个县丞爬到朝中正三品官员。
霍守义想让几个儿子都走仕途,老大老二都听了他的话,唯独他霍勇对生意兴趣浓厚。
偏霍守义这个人,心高气傲,觉得商贾满身铜臭味有辱家门。
霍勇是庶出,本就不得霍守义待见,因为立志要做商人这件事,更是没少挨打。
后来,父子两人彻底闹僵了,直接断绝了父子关系,霍守义更是一怒之下把他从族谱中除名,将他和他生母一起赶出了霍家。
自此,京都霍家再也没有霍勇这个人。
后来,霍守义被人举报家里藏了反朝廷的禁书,全家被驱逐流放,他因为早就跟霍家断了关系,先帝英明没追究,侥幸逃过一劫。
自他从霍家离开后,霍梅就当没了他这个三哥,兄妹两也早就不联系了,没想到时隔二十多年,霍梅竟突然找上门。
他还以为什么大事,结果竟是给他儿子送女人,简直匪夷所思!
霍勇是离开霍家后才成家,且从未对家人提及这段往事,所以,子女们没听过也没见过那个血缘上的姑姑。
“民不与官斗,良太妃的话咱不能不听,她信中只说那姑娘原是她的婢女,后来去了勤王府做婢女,勤王府被遣散后没地方去,她就把人送这来了”
霍时玄听完来龙去脉,脸上还带着不乐意。
“送来就送来,为什么送我院里,你这么多儿子,怎么偏偏挑上我?”
霍勇颇为惋惜的哼了一
庄绾割腕,她的身份(2/3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